因為陸景溪的回歸,劇組所有人被動開啟高效率工作模式。
但因為暴雨原因,晚上六點多劇組便收工。
陸景溪在何歡和安然的陪同下回酒店。
三人在酒店自帶的自助餐廳吃了晚飯。
她端著盤子,選了些低脂蔬菜后,回到窗邊落座。.㈤八一㈥0
手機屏幕這時候亮了起來,她下意識拿起來看,是連承御發來的消息。
【收工了?】
她猶豫一會,將一根菜心咽下去后,才對著餐盤拍了張照片。
【嗯,在吃飯,你在做什么?】
對面秒回,【想你。】
她嘴巴一頓,感覺心口涌起的酸澀快要頂上喉嚨。
思念無聲。
可她卻聽到了比窗外滂沱大雨還要震耳欲聾的心跳。
捏著手機的指尖慢慢泛白,最后還是挨不過心理折磨,手指不受控制,在屏幕上打下幾個字。
【我也很想你。】
幾乎是消息過去的下一刻,手機便發來視頻邀請。
她沒接,將手機扣過去。
迅速吃完盤子里的食物,戴上口罩回了房間。
洗漱出來時,連承御又打來電話。
這次她點了接聽。
“溪溪?”很淡很低也很溫柔的聲音。
她應了一聲。
兩人對著手機靜默,“你為什么不理我?”
她擰著沾染水汽的眉毛,聲調上揚,“我哪里不理你了?”
婚后這大半年的時間,她極少表現出嬌蠻任性,或無理取鬧的模樣。
冷不丁的橫起來,倒讓連承御有些驚訝。
“早上和中午都沒有回我消息,你是在故意冷著我嗎,還是我做了什么事,讓你不開心了。”
他每說一句話,語氣里的小心翼翼,都像一根細細的針,刺進她的身體里。
連承御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他應該是意氣風發角逐天際的雄鷹,他應該是指點江山揮手為云的帝王。
他不應該在她這里卑微討好。
陸景溪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,嘆了口氣,“戲份壓得太緊,而且要醞釀入戲情緒,就沒看手機,抱歉。”
連承御靜默了一會,“你以前不會跟我說抱歉。”
陸景溪啞然,最后主動轉了話題,“昨天送我去機場時,霍沉來了電話,看你臉色不太對,發生了什么嗎?”
“嗯,我要去一趟歐洲。”
陸景溪當即坐起身,語氣里的緊張快要溢出來,“你身體這個樣子,怎么受得了長途飛行?”
低邃的笑聲傳進她的耳中,“在擔心我嗎?”
陸景溪揪緊了被子,“我不擔心你擔心誰?去那邊做什么?”
“若煙姐破壞了父親的計劃,被關了起來,三天后要和一個軍火商舉辦婚禮。”
陸景溪抿了抿唇。
這就是連勝斯對于不聽話的工具的懲罰嗎?
“她不喜歡那個人嗎?”
“她沒見過那個人。”
陸景溪沉默不語,這個時候她能冷靜的換位思考,連若煙是他的姐姐,而且出事也是因為她們這邊的原因。
連承御飛去歐洲,她沒立場阻止。
只是他的身體,可以嗎?
“放心,秦蘇和醫療團隊隨行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他聲音緩和下來,帶著不自知的溫柔。
陸景溪哦了一聲,“什么時候出發?”
“明早。”
“那你照顧好自己。”她道。
眼看著話到尾聲,要掛斷時,他忽然打斷,“從歐洲回來,我直接飛去你那里,陪你拍完整部戲。”
不容置喙的肯定語氣,容不得她說不。
她低頭摳弄被子上的手工刺繡圖紋,“好。”
第二天一早,連承御上飛機前給她發了消息。
她也只回了兩句話,就說要上戲了。
之后的一整天,他都在天上飛,她投入到忙碌的拍攝當眾。
只有用心撲進戲里,她才不會去記掛地球另一端的人。
只是中途休息時,還是會對著手機出神。
墨星明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,暗戳戳湊過來問,“嫂子,你跟我哥吵架了?”
陸景溪收斂神色,瞪了他一眼,“說什么呢?”
“那你知道,我媽跟我哥一起去歐洲了嗎?”
陸景溪一怔,墨芍鳶也去了?墨叔怎么會同意?
“你看你不知道吧,這種事他都沒告訴你。”墨星明一副看破天機的得意表情。
“我當然知道,我還知道是私人飛機今早出發,晚上到,現在他們還在天上飛。”
墨星明睜大眼睛,看她煩躁地站起身走遠。
她周身的煞氣,就快明目張膽地告訴旁人,《已黑化,勿cue》。
似乎是因為墨星明踩了雷,一天的拍攝他都被陸景溪按在地上摩擦。
恰好拍攝的情節是女主轉性后折磨他的場景,給了她公報私仇的機會。
之后墨星明再也不敢嘴欠亂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