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老樣子嗎?”
“是的,多加點糖!”
“好咧!”
我起了個大早。
照常來吃一碗餛飩。
等待的空檔看了一眼手機。
距離和鐵塔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半小時。
羊巷村。
我還從沒去過。
在不了解兇險的情況下。
帶上鐵塔,無疑多了一份保障。
“喲,你小子也在,這么巧?”
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。
眼角流出笑意,“炳叔,怎么是你?快坐,來吃碗餛飩?”
“那是,正好你替我把錢付了。”
李阿炳的穿著一如既往。
破破爛爛像個乞丐。
我點了點頭,“行啊,一句話。”
“還是你小子對我胃口。”
李阿炳伸手拿了雙筷子,“對了,你小子最近很出名啊,走到哪都能聽到你的名頭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我問道。
“當然,老頭我說的話還能有假?”
李阿炳一瞪眼,往自個碗里倒了一大盆辣椒。
這一幕正巧被端餛飩過來的老板看見。
他立即大喊,“死老頭,放這么多辣椒,照你這么弄,我不得賠死了?”
“喊什么喊?開店還不給吃辣椒?什么破店?”
李阿炳叫囂著又挖了一大勺辣椒。
店老板見狀臉色驟變。
我看他火氣上頭,立刻說道,“老板不好意思,我多付一碗餛飩錢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店老板罵罵咧咧的走了。
李阿炳卻很不滿,“我說小子,就你有錢是吧,我來吃餛飩還不能放辣椒?這是什么道理?”
我看著他碗里滿滿當當的辣椒沒有說話。
看情形都快鋪滿溢出來了。
“不是我說,這么辣你能吃的下?”我反問道。
“呵呵,我不是自夸啊,說到吃辣,四川人都比不上我。”
說話間。
李阿炳夾了一個餛飩放進嘴里。
我親眼見證他瞬間扭曲的五官和吐出的舌頭。
連忙拿了瓶可樂遞過去,“趕緊解解辣。”
“什么話?”
李阿炳一口灌掉大半瓶,“我這叫漱漱口懂不懂?這才哪到哪?”
俗話說倔老頭。
他就明顯是這種類型。
我無奈的搖了搖頭,“最近怎么沒瞧見你,又到哪里去賭了?”
“不是賭,是玩,用詞要準確。”
李阿炳順手掏出口袋里的小石子把玩。
我見到石子就想到了他那手絕技。
充滿渴望的問道,“炳叔,上次我還沒學會,要不你再教教我?”
“教你?呵呵,你就是個棒槌,學不會。”
李阿炳搖頭拒絕。
從來都是我說別人棒槌。
還從沒被人喊過棒槌。
男人特有的勝負欲激起了我的迫切,“誰說的,我之前沒練好,你再教我一下,保證這次信手拈來。”
“切,信你有鬼。”
李阿炳卻不搭理我。
自顧自咬牙吞下了一個餛飩。
我看他油鹽不進,當下也沒了辦法。
正以為學不到這門技術的時候。
李阿炳忽然開口了,“都說你白七賭神再世,不如這樣,你跟我賭一把,你要是贏了我就教你,輸了的話。。。”
“怎么樣?”我焦急的問道。
“輸了你就幫我個忙。”
我看李阿炳的神色不太對勁。
于是追問道,“什么忙?”
“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,就是幫我跟人賭一局,說起來對你還有好處,怎么樣?”
李阿炳眨了眨眼睛。
雖然他年過古稀。
眼神卻十分明亮。
我想了想左右也沒什么損失。
就算幫他賭一把,也不礙事。
贏了還能有收獲。
“行啊,賭什么?你說吧?”
我剛說完。
李阿炳就指著街對面的公共廁所說道,“咱們來簡單點,就賭第一個從廁所出來的是男是女,怎么樣?”
這種賭法非常新鮮。
沒法出千,更沒法預料。
表面上看絕對的公平。
但我告訴你。
只要是賭局。
必然能作弊,能出千。
有時候你預想不到,可就是這樣。
“行啊,你先猜還是我先猜?”我問道。
“你小子懂不懂尊老愛幼?當然是老人家我先,我猜第一個出來的是女人。”
李阿炳的目光閃過一絲狡黠。
我意識到他肯定是剛才看到進去的人了。
但我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這上面。
顯然我要吃虧。
“你都猜是女人了,我只能猜男人了。”
我兩手一攤,無可奈何。
李阿炳面露喜色,“我聽說還沒人贏過你,這次你小子栽跟頭了吧,哈哈哈,我贏定了!”
他餛飩也不吃了。
徑直沖到店門口。
隔著馬路目不轉睛的盯著廁所。
我結完賬走了出來。
李阿炳得意洋洋的伸手要香煙,“白七,老頭我比你厲害吧,賭術方面甩你三條街。”
我笑著給他點上煙,“是,是,您老說的對!”
“踢踏!踢踏!”
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。
一個穿著漁網襪,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出來。
大波浪的卷發遮蓋了一半的面容。
另一半的臉被大墨鏡擋住。
可以說幾乎看不到真容。
“瞧見沒,白七,你輸了。”
李阿炳指著女人大叫。
我聳肩一笑,“看來。。。是的。”
女人本來是要朝著街東的方向走。
突然她接了個電話,開始過馬路。
路過我和李阿炳的時候。
我先是聞到一陣特殊的香水味道。
敏感的嗅覺告訴我。
香水不簡單,里面還夾雜著一點狐臭。
“白七,你輸了,必須要答應我的要求,就是去。。。”
李阿炳說到這里被我揮手打斷。
我信誓旦旦的說道,“炳叔,是你輸了。”
“哈哈哈!”
李阿炳聞言捧腹大笑,“白七,你小子輸了就是輸了,怎么你還輸不起呢?耍賴怎么能行?”
“不對,他是男人。”
我輕輕搖了搖頭。
嘴角泛起一絲不可捉摸的微笑。
李阿炳指著“女人”的背影跳腳,“你睜眼說瞎話啊,這是男人?”
“不信你聽!”
我抽著煙一動不動。
“女人”抓著手機搖頭晃腦。
顯然是在找人。
“喂!你個棺材到底在哪?老子到哪去找你?”
公鴨嗓音說明了一切。
李阿炳目瞪口呆的張著嘴巴。
緊接著從路邊的發廊走出來一個光頭猛男。
他一把摟住“女人”的腰部。
在屁股上使勁揉了揉,“寶貝!我在這呢!”
“死鬼!”
兩人有說有笑。
吵吵鬧鬧的漸行漸遠。
我撇了撇嘴看向李阿炳,“怎么樣?是誰輸了?”
“啊?”
李阿炳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額頭。
深呼吸一口后說道,“地球太危險,我要回火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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