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鶯鶯碰了壁,心里生了怨氣。
她怎肯善罷干休,跑到墨書畫面前哭訴了一番,“嗚嗚嗚…書畫哥哥,昨夜我正浴房脫衣,那溫太南亂闖了進來…”
“我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,被他看了個透底…沒臉見人了…嗚嗚嗚…”
墨書畫看著梨花帶雨的秋鶯鶯,耳聞她聲聲泣訴,心里升騰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。
溫太南咸豬手抱了顏六月,偷窺秋鶯鶯沐浴更衣,哪一件事皆不可饒恕。
墨書畫年少血氣方剛,沖到后廚找到了溫太南,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,竭嘶底里吼道,,“臭小子,我身邊的人,你都想占為己有是不是?!”
“你這色狼,給我滾出墨府!!!”
后廚里的下人們退避三舍,大氣也不敢出。
溫太南未做反抗,任由他撒氣。
解釋是多余的,該離開還是要離開,只是心里放不下顏六月。
簡單收拾好了包袱,溫太南去見顏六月。
顏六月未作挽留,自己的前景堪憂,無能力挽狂瀾。
她拿出了銀兩,送別他,“一點心意,還請收下!”
之前癡心妄想追美人,如今只覺是一場笑話。
家境貧寒,相貌也不出眾,溫太南卑微至了塵埃,覺著高攀不起顏六月,打算一生默默守護她。
他揮淚離別,落寞的身影漸漸沒入了夜色里…
夜里的偏遠郊外,一間被人遺忘風不遮雨不擋的破屋,狹窄破敗不堪的里間,昏暗的燭燈忽明忽暗…
一人躺在雜草鋪就的濕地上,蹺著二郎腿,嘴里咀嚼著一根雜草,散漫自在的神情。
此人是四處流浪的方武,自從那日遇了溫太南,他給的一點碎銀花費所剩無幾,如今是吃了上餐下餐無著落了。
好吃懶做的方武,只想吃嗟來之食。
正在愁生計之時,只聽’咯吱’一聲響,木門被人從外推開了。
溫太南背著舊包袱長劍,一臉落魄相,郁郁寡歡跨進門來。
“師兄,師弟投奔你來了。”
聽溫太南這一句,方武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,問道,“師弟你怎么了?”
溫太南放下東西,挨著方武坐下了。
“我被墨書畫那臭小子趕出來了!”
他提及墨書畫的名字,帶著滿腔仇恨,這小子實打實說,是他一輩子的仇家。
再難見到顏六月了,牽掛不已,心一絲的難受。
方武不知其因,刨根問底道,“他為何要趕你?發生了何事?為了工錢,還是為了女人?…”
男人之間,無非就是這些過結,找不出更好的答案。
溫太南把一切道出,方武聽得火冒三丈,一蹦老高道,“呀,那臭小子能耐,竟占了兩個美人?!師弟你喜歡顏六月,這有何難,師兄我給你把她劫來!”
“劫來了,你強要了她,看那跟你爭的臭小子活活氣死!”…
這方武是個大老粗,頭腦簡單,動不動就要來硬的。
“師兄,萬萬不能!”
溫太南拉住了頭腦發熱的方武,顏六月是他心中純潔高貴的明月,不可侵犯。
“這也不能,那也不行,那你想怎樣?!”
’咣當’一聲響,方武一扔長劍在地上,如同女人般使起了小性子。
溫太南認真樣道,“像顏六月這般女子,必然是名門正娶。”
“可我一個窮小子,一無是處,做夢而已!”
想想這輩子都不可能,他垂頭喪氣低下了頭。
方武站在那里看著他,問了一句,“要掙了很多錢,是不是就能娶她了?”
溫太南想了想,底氣不足回,“也許吧。”
方武好似想到了什么,蹲下身來對溫太南道,“那墨府書畫值錢,墨書畫手上那把折扇,價錢少說值百兩銀,外行人不識貨,師兄我看中己久…不如…”
“墨書畫折扇不離手,無法得手。”
溫太南理智占了上風,及時打消方武的念頭,“師兄沒聽說?墨府一幅長卷被盜,蕭南楓查得正緊,再是動手,豈不是自投羅網?”
“蕭南楓何人?怕他做甚?”
方武不識威震天下的蕭南楓,不知此人厲害之處,一臉無所畏懼的樣。
溫太南有此師兄,也是無語了。
“蕭南楓,乃是京城總督查。辦案才一年多,無一賊人逃脫他的手掌心…天才辦案少年,可不是浪得虛名!”
方武聽得吐了吐舌,自言道,“好家伙!”
方武從小在山上長大,習武多年,師傅沒早趕他下山,也是不放心,怕他給師門丟人現眼。
他哪知江湖風云突變,世道在變化,壞人不少,天才也在出現?
“京城?還別說,真想上京城耍耍。”
方武聽了京城二字,一顆心躁動了起來。
“師哥,師弟!”
今夜熱鬧,又一師弟現身了。
來的是溫太南的三師兄,名為單石,年紀跟方武差不離,二十好幾了,同為光棍一個。
同門師兄弟,裝束一樣,舊包袱長劍。
單石長相平平,生的瘦猴似的,方才是飛躍入內,輕功不差。
“哎呀呀,師弟啊,這是什么意思?咱門派的在此聚會了?”
方武高興迎上前,兩人熱情擁抱。
單石走到溫太南身邊,笑著拍了拍他的肩,“師弟遇煩心事了?”
“三師兄,你怎知曉?”
溫太南訝異,方武也同問,“是啊,你怎知曉?”
單石抱胸而笑,食指伸了出來,刮了刮自己的鼻子,“這個嘛,只怪方武師兄聲洪嗓大,我在外面來時便聽見了。”
方武一聽,不好意思的抓頭皮笑言,“師兄我就一大老粗!”
單石看向溫太南,語重心長道,“女人如水,并非所有,生為男兒,志在四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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