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保國注意觀察老爹的臉色,“爹,事情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。

  上一次出事以后,兩國都很重視,現在不只是我們乘務人員,列車上也加派了人手。

  再說每家都有每家的難處,就我跟良芬兩個人能撒開手……”

  田桂花狠狠的拍一下炕桌,“所以我跟你爹幫你們還幫出錯來了,就因為我跟你爹了無限縱容,你就能這么肆意。

  就算不為我們兩個老家伙著想,總要為家里的小子姑娘著想吧,老二和小乖都還未成家,你們哪來的臉面說你們能撒開手?”

  田桂花越說越恨,她就這么一個獨子,怎么就養的這么四六不懂,難道怪自己太能干了嗎?

  華保國被訓的頭都快勾到胸口,尋良芬也一臉的愧疚,從她嫁入華家,并沒有承擔起一個做兒媳婦的責任。

  不說照顧家里,就連她所生的孩子也都是婆婆一手養大的。

  這么多年心無旁貸上班,慢慢的就形成一種習慣。

  再回想起來,真的愧對家里很多。

  “……”她張張嘴,實在是沒臉說話,只能推擋在她前面的華保國。

  華保國,“……”

  “是不是覺得這家里父慈子孝,小家就會自己運轉?”田桂花這么多年要不是深知他們兩口子的秉性,早就甩手不干了。

  “娘,我錯了。”華保國覺得只要認錯就對了,這么多年,他也是這么過來的。

  “還能不能調回來?”田桂花咬著牙問道,她不求孩子多出息,只要能平平安安,這個家不散就可以。

  “行了,都定好的事情,還怎么隨意更改。”華光宗這時候才開口,“既然調過去就好好干,別給家里丟人就行,這家里只要我跟你娘沒倒,你們還可以自在幾年。”

  華光中畢竟當過兵,有這樣的覺悟,就算是工作有危險,但是分到頭上也得認真完成。

  “以后做什么事都在腦海里想想,家里還有老人和孩子,”華光宗站起來,“天色也不早了,你們回房去休息吧!”

  華保國這才帶著尋良芬一臉愧疚離開。

  “你說說這兩孩子,這么大的事情,還能瞞著咱們。”田桂花走過去關緊房門,不讓外面的冷風灌進來,嘴里念叨著。

  “都要當爺爺奶奶的人了,你還總是稱呼他們孩子,他這性子也是被你慣出來的。”華光宗開始鋪炕被,聽田桂花還在念叨,就回懟一句。

  這可是捅到田桂花的肺管子的,“還被我慣出來,我有精力去慣他嗎?

  當年咱們被分配到這里,什么事情都得咱們親力親為,早出晚歸,我做的事情并不比你少,怎么管?你管了嗎?”

  華光宗連忙認錯,“媳婦,我錯了,這事不怪你,就怪那小子不長好,腦袋也不知道怎么就缺根筋,這么多年教都教不會。”

  “他長不好,怨誰呀?當年挺著個肚子,還跟著你們后面東奔西跑,能把他生下來就已經是大幸了……”

  多少嫂子小媳婦胎死腹中,她這已經算是萬幸。

  提起往事,兩人都沉默了,有多少人都留在那戰火紛飛的時代,他們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,都已經是萬幸。

  瞬間兩人都覺得之前的爭吵有些索然無味,嘆的口氣,背靠背的關燈休息。

  &

  華湘云把今日的收獲放到炕柜里,經過這短時間接觸,她已經察覺出不對。

  記憶中和睦的家庭,并不像面上看的那么完美。

  真正說起來,這對父母有些不負責任,兩人一心在外面上班,卻虧待了家里。

  像他們兄妹三人,從小到大都是跟著田桂花長大,做父母伸手地方少之又少。

  雖不像后世網絡上所說的啃老,但為人處事確實少了擔當。

  唉,這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,只能邊過邊看了。

  到了自己地盤,華湘云這才敢召出九蓮鼎。

  “你差不多也就得了,我每日修煉的靈氣你都收走大部分,”華湘云覺得該跟九蓮鼎好好的談一談。

  九蓮鼎在她眼前凌空晃蕩,又連做幾個傾倒的動作。

  華湘云,“……”又玩你猜我猜,斜著身子是幾個意思?

  九蓮鼎見她沒領會自己的意思,好像有些急了,繞著她不停的轉圈。

  華湘云被鬧得沒辦法,閉上眼睛說道,“你再這么繞下去,我就該暈了。

  總不能以后有點什么事,咱們就這么你猜我猜吧?”

  這演啞劇還得全身上下配合,就你一個鼎身到處亂晃,我得多厲害,才看得懂。

  突然間九蓮鼎鼎身泛光,隨著光芒的凝聚,一水滴狀包裹在其中。

  華湘云呼一口氣,“原來是要倒水,你這也太扯了,一滴水還弄出這么大的陣仗。”

  九蓮鼎又劇烈晃動,“……”這任主人有點傻,它都做這么明顯了,還不能領會?

  見她久久未動,九蓮鼎只能自己行事。

  那被光芒包裹著的水滴,就在她說話之間,朝著她的嘴巴飛奔而入,入口就消失不見。

  “這什么東西就往我嘴里放,”華湘云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,那滴水已經沒入她喉嚨。

  九蓮鼎像是完成了一項重大的使命,又消失在她眼前。

  “每一次都跟我打啞迷,”華湘云想到之前的靈霧,心中有些猜測,立刻盤腿坐下運行功法。

  一會靈霧,一會水滴的,都不知道這九蓮鼎在做什么怪。

  功法運轉一周,華湘云瞬間覺得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靈氣,那卡在二段的壁壘瞬間破碎,直沖三段還在一個勁的往上涌,最終卡在三段壁壘。

  剛收回功法,華湘云瞬間覺得渾身一陣絞痛,好像千萬把刀在身上切割。

  華湘云整個人縮成一團,咬緊牙根,盡量不讓自己痛呼出聲。

  “九蓮鼎,你給我出來,剛剛到底給我吃的是什么?害我沒得性命,你以為就能討到好。”華湘云此刻已后悔,就算九蓮鼎再神奇,她也不該放松警惕。

  這該死的疼痛感,讓華湘云沒辦法再計較九蓮鼎為何不出現,只想盡快熬過去。

  她也不知道自己支撐了多久,只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格外的艱難,腦袋慢慢的放空,暈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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