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遠琛!”我立刻興奮地站起來看著他。
今天的他一件藍色襯衣,一條白色的褲子,乍一看是很正經的穿搭,但他雙手卻插在褲兜里,透著幾分桀驁。
寧遠琛也在打量我,我立刻站起來問他:“裙子好看嗎?我上周末特意買的。”
雖然不是低胸的,但是因為是貼身的設計,所以把我的胸襯得極大,腰也襯得極細,連臀形都顯現出來了,那天試裙子的時候,導購直夸我身材好。
我今天還配了一雙高跟鞋,更顯身材高挑了。
他明明看了好一會兒,卻還是說了一句:“不好看!”
接著他看向我面前的練習冊,竟是來了興致:“你這是要發憤圖強了?”
我認真地道:“當然,你不是要娶清北生嗎?我不努力怎么行?”
他拿起我的練習冊看了一眼,發現是初中的習題后,他居然還夸了我一句:“真不錯,知道從頭開始。”
我被夸得心神蕩漾,然后跟他談條件:“寧遠琛,你看這條件能不能放寬一點,不要清北了,就985或者211好不好?”
寧遠琛斬釘截鐵地道:“不行!”
然后他就不理我了,插著兜走到另一邊和幾個男賓聊天去了。
我怔怔地看著他的身影,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的他在人群中是那么地出眾,很難不令人心動啊。
……
寧家的這次派對,是為了慶祝寧家的三小姐寧瓊英獲得了UFC草量級格斗冠軍。
這寧瓊英不愛當什么名門淑女,只愛玩拳擊,哪怕父母反對也不管,后來她父母索性就由得她了。
我寫完練習冊,就看到穿著一身皮衣的寧瓊英颯爽地走進來,她24歲了,高昂著頭,走路十分霸氣,眉眼間還有幾分寧遠琛那種孤傲。
鄧世娟見她回來了,就立刻放下手中的麻將,走到女兒面前張開雙臂熱情地擁抱她:“小英,你可算回來了,這次比賽累不累?有沒有受傷?”
對比鄧世娟的熱情,寧瓊英依然是酷颯的樣子,“媽,我累了,得回去休息了,你們自便!”
然后就真的穿過前廳回到后排的房間了。
鄧世娟尷尬地站了一會兒,接著就跟賓客們解釋:“這孩子就是這樣,大家不要跟她計較,她真的是累了。”
來賓們自然不會跟寧瓊英計較,這些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人,沒事也要找點由頭聚在一起,一來談合作,二來交換信息。
不過我倒是有點同情鄧世娟。
我沒有感受過什么母愛,可我覺得母愛是卑微的。
就比如我那些同學的家長們,降溫個兩三度都要親自來學校送秋褲,可是秋褲送到學校里,還要被兒女們嫌多此一舉。
可一旦兒女們給了她們一個笑臉,她們又能自我感動好久,轉身就去發個朋友圈:我的孩子跟我說謝謝了,孩子長大了!
我正發著呆,這時眼前映出一條淡綠色的旗袍。
鄧世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我面前,她手里拿著一個裝著小蛋糕的盤子,她將盤子遞給我,然后淡淡地道:“看你做了一個下午的作業了,餓了吧?吃點東西。”
我連忙接過,并道:“謝謝阿姨。”
鄧世娟皺了皺眉:“你叫阿琛做叔叔,叫我阿姨,這輩份是不是亂了?”
我趕緊解釋:“我很早就不叫他叔叔了,都是叫他全名。”
“可他是你的監護人。”鄧世娟一副嚴肅的樣子。
“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啊,而且他跟我說了,如果我能考上清北,又能賺5個億的話,就可以娶我的。”
鄧世娟和史壯是一樣的反應,怔了幾秒后,突然就笑了,“那你覺得自己能做到嗎?”
我回答道:“當然,我已經開始努力了,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習題呢。”
她又問我:“如果你做不到,是不是就不再糾纏他了?”
“……”我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如果做不到,我也確實不好厚著臉皮糾纏他。”
鄧世娟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,她接著對我道:“你吃點東西就回去吧,一個人回家別太晚了。”
“好!”
我開始吃蛋糕。
鄧世娟原本已經走了,可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問我:“丫頭,你為什么想嫁給阿琛?”
“……”
那一刻,我想到寧遠琛把我從東南亞那間囚籠帶出去的那個夜晚。
那時我已經被帶到了直升機上,而他正命人將基地炸毀,在火光中他朝直升機飛奔而來,身后是熊熊的火光,火光中,他高大的身影如同電影中的英雄那般偉岸。
后來直升機飛到了天空,我看向外面,似乎看到了漫天燦爛的星光。
我認真地對鄧世娟道:“他救了我的命,我也愿意把這條命給他,所以我要嫁給他,用生命報答他。”
鄧世娟怔怔地看了我幾秒,然后朝我笑了笑:“丫頭,你并不懂愛情啊。”
“……”我又懵了一會兒。
誰說我不懂?我喜歡寧遠琛,這就是愛情!
鄧世娟沒有理會我的反應,她已經走到之前那幾個一起打麻將的太太群里了,我聽到有太太問她:“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?給了那丫頭下馬威了沒有?”
鄧世娟具體的回答我沒有聽清,只隱隱聽到“小丫頭、不足掛齒”的字樣。
……
我吃飽肚子就離開了寧宅,走到大門口,跟那個黑臉保安打了個招呼:“我要走啦!”
他禮貌地道:“安康小姐,您最晚到,卻是最早一位離開的呢。”
我說:“你們家夫人擔心我太晚回去不安全。”
他一副“我懂的”的笑臉,請我出了門,再將大門關上。
我又郁悶了。
天已經黑了,寧宅離外面的公路還有兩公里的路程,這個時候又是下班高峰期,很難打車的。
鄧世娟女士也不安排輛車送送我!
我只好步行朝大馬路走去,打算走到外面坐公交車回去。
結果才走了幾百米,就有車燈從身后射了過來。
我一開始以為是哪位賓客的車,就沒有回頭,我寧愿走路也不喜歡搭陌生人的車。
誰知那車在我身邊停下來,還按了一下喇叭。
我轉過身,看見是寧遠琛那輛黑色邁巴赫,駕駛室里面赫然坐的就是寧遠琛。